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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岛嘴角抽搐,又不敢在我面前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正不断地整理自己的领结,看起来十分的麻爪。

    确认过眼神,不是吐槽派。

    啧。

    您这是什么眼神啊?长岛无力,总觉得怪怪的

    有吗?

    我又瞥了眼。

    长岛露出死鱼眼,不再挣扎,做出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。

    嗯

    我再瞥。

    长岛开始装死。

    这反应长岛在怕我,不,好像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啊,是那个吧。

    我摸着下巴开始思索。

    因为昨天的工作出现了纰漏,导致港口黑手党成功和东京的龙虎组接洽成功。

    所以被种田光头狠狠批了一顿,说不定还被扣掉绩效,现在暂时不敢造次。

    这就对了。

    我阴险地想。

    凭什么就连异能特务科的卧底都可以领到双份以上工资,而我身兼数职,疲惫不堪却只有一份。

    这不公平。

    我回忆起今天下午,宛如晴天霹雳般的手机消息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天上先生。

    ?

    我看过去。

    说话的是长岛,他似乎终于做好心理准备,能以正常态度和我搭话了。

    您长岛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?说。

    我默默地看着长岛。

    长岛犹豫了一会儿,终于开口了。

    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?长岛问。

    傻孩子,总算反应过来,种田派他来卧底是一件双方心知肚明的事了吗?

    我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长岛。

    不过种田光头居然连这些都和长岛说了,看来这家伙还有些我不知道的特殊之处。

    无所谓。我漫不经心地想。

    左右和种田光头也不过是死对头家的塑料友谊。

    如果真的碍事当然,碍于种种原因,我自然不会对长岛做些什么杀人抛尸的行径。

    最多灭口。

    长岛猛的打了个喷嚏,很不好意思地对着我私密马赛了一阵。

    我倒不是很介意,毕竟长岛这个喷嚏,原因大致在我刚刚的腹诽。

    您为什么要这么做?长岛问。

    我知道长岛想问什么。

    他想问我,明明之前有选择的权利,为什么要留在港口黑手党。

    但我并没有告诉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这家伙又不是中也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事情在知情人眼中,或许确实有不同的含义。

    有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过中也,港口黑手党目前应该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:我收到过许多份不同阵营的offer。

    实际上,并不像中也想得那样,如果我自行离开的话,可能会付出比较大的代价。

    恰恰相反,如果我想的话,单独离开的话,是件非常轻易的事情。

    只要拿出一定的实力让首领不得不放我离开即可。

    而如果我想要藏拙的话,也完全可以和太宰一起叛逃,然后寻求日本官方组织异能特务科庇护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当然,那是在我接受首领邀请前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我晋升港口黑手党准干部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自然没可能再接受异能特务科的庇护。

    不说别的。

    已经接纳了一个前港口黑手党干部太宰治的异能特务科,怎么可能还会再去接纳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?

    就算异能特务科的两位长官种田与辻村都同意我的加入,更高一层的官员也不会同意的。

    能接纳一个寻求庇护的港口黑手党的前干部就已经不错了,甚至还要额外付出第七机关的劳动力。

    现在还要再加一个,而且还是之前数次邀请却没有同意的人,多少有点落他们的面子。

    总之,出于各种原因,我现在也只剩下呆在港口黑手党的选择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首领敢如此嚣张地使用我的原因。

    -

    但这其中的门门道道,长岛应该并不是很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我也没有和长岛解释的欲望,于是开始装聋作哑,假装长岛刚刚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显然,被好好教育过的长岛没有继续追问,只是脸上还残留着几丝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我就当没看见。

    不过,种田光头也真是大胆果断。

    为了试探我现在的态度,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这么个楞头青过来。是真的不怕我将长岛灭口吗?

    还是觉得我对这一类人有天生的好感,所以会手下留情呢?

    或许这又是一种试探。

    异能特务科的人天天搞政治,戏就是比其他组织多。

    但看在书在我这里的份上,我大度地原谅他们了。

    我又撇了一眼长岛。

    他已经习惯了,看到我的目光也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刚刚不被理会也只是默默地往椅子里一缩,继续整理报告。

    除了试探之外,这只土豆还有别的用处吗?

    等等土豆?

    我仔细地再观察一遍长岛。

    不要误会,我说长岛是一只土豆,不含任何贬低之意,只是陈述客观事实。

    此人面色暗黄,肤色暗黄,四肢粗短,身材圆润,并且留着披肩黄发。